连载故事:外甥的怪病(1) 王五跟外甥坐在去北京的火车,车外是不断闪过的山川田野,王五心想,此去北京,但愿外甥的病从就好了!外甥这些天晚上才始睡觉,人的精神看起来也好了很多,王五想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总还有效果,比去医院住着好。 外甥玩着手机,突然抬起头来道:舅,现在那些穿越的书,电视,电影这么多,假如让你穿越到古代,你会选择哪个朝代?又是这样无厘头的话题,我无言以对。我尽量保持与他互动,笑道反问他:你选哪个朝代?他话匣子打开来:当然宋朝,而且还要选宋微宗在位的时候,那时候文化艺术发展到达顶峰,要是在那个年代带着任何一件东西再穿越回来,那可不得了,只怕家族都会瞬间兴旺发达起来,特别汝窑,随便检一个次品,以如今这样的行价,起码也能卖个几千万吧!看着眉飞色舞,我心中惊觉。忙岔开话题,见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问他道:你饿了没,吃饭还是吃其它的?我吃粉,这车上的饭又贵又不好吃。 跟他相处了几天,我有些害怕他滔滔不绝说着自己伟大抱负,这是发病的前兆。一边吃着粉,一边想着,但愿北京的文化底蕴能还给他点什么?要不然时时小心,夜夜害怕的日子何日是个头。我本打算带着向西过云贵,重庆,四川,最后进藏。可是他不同意,他一定要去洞庭湖,最后只得随他心愿,先去了洞庭湖,洞庭湖烟波浩淼,想起孟浩然的诗: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外甥叹着气:孟浩然之才,竟也只有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转过身来问我:舅,你说我未来成就怎样?我抬望去,一只小船在江上荡漾,一模糊的渔翁在船头,不知道睡去还是陷入沉思,一动也不动。我平静的道:其实我并不希望成就太高,因为平平淡淡过一生,如那渔翁也挺好我还没说完,外甥望着湖面打断我:男子汉大丈夫,当成就一事来,上可报于国家,下可报答父母,光宗耀祖。历史上成大事者,哪个不是立大志,最后成一番大事业他滔滔不绝,我心中无奈,道理虽不错,可是外甥已经走进某种思想的维度,无法出得来,每天每日高谈阔论,如有人用言语打击他,便会瞬间引爆他的脾气。 舅,你有没再听?他打断我的思绪,我敷衍道:在听,立大志没错,可是脚踏实地的支实行才能一步一步达到目地。小事自然由庸人去做,干大事者,都去一步一步的干,何时才能成大事,五十岁,六十岁?再说了五六十岁成功了还有什么用呢?像五六点的太阳,还能照耀几个小时呢?他一系列的反问,我心情降到冰点,心中一股凉凉的冷气冒了上来。带着带到茶楼,点一壶便宜的茶,喝下去,心里平静了许多,我知道,我不能激起他的情绪。好歹他慢慢平静下来,没有再继续高谈阔论。在洞庭湖并没有什么情绪恶化,这两天明显感觉到话少些,心中略有些宽慰,才又带着他一路向北。 出门时王五的姐叮嘱他,如果发病就送回来给我,话还未说完,瞬间泪水涟涟。王五心中难过,亦不知道此去到底如何?倒是外甥无所畏一般,向他母亲挥挥手就上车,找了座位坐下来。王五缓缓的上车,心情忐忑的向他姐挥了挥手。王五想着他姐的这一生,不知如何是个头,本来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日子总会有所改变,哪想外甥又得了这种怪病,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有时候夸夸其谈,一天都晚跟人说自己的伟大理想。有时候又一句话不说,整天心事重重,一个人在房间里喊都喊不出来。 王五的姐夫,王五提都不想提,他脾气不好,老是喜欢打王五的姐,王五曾经揍过他一顿,但一点用没有,脾气一上来就要动手,近来被外甥打了一顿后才收敛了些。外甥的这病十有八九与他脾气相关,王五想着,如果外甥好了一定让姐与姐夫离婚。不然哪天又受他刺激,指不定又会发作。 在火车上吃过午餐后,慢慢有困倦,靠在座椅上睡去。未完待续 家庭中切莫没施于暴力,不然对于孩子身心的上的打击,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