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高三六之 操行分的故事 日白之神 前言:对高三六的回忆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太零散了。我只能写下我所知道的那一小部分事情里面我还能记得的那一小部分。所以,我不敢说我写的东西有多么详细,我只希望我写的东西可以做为大家回忆的一些目录,让你觉得啊,对啊,真的有这回事哦,不光是他说的这样,还有。我想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另外,我写完之后把他念给了一个好朋友(大学同学),他说挺有趣,但看得出他的笑容是勉强而短暂的。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一直是微笑状态,甚至有时笑得需要停下来。我想这个原因还在于同一件有趣的事,听别人说,和自己经历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不认为我写的东西表面上就有多么幽默,我的文采也实在很一般。但我希望每个同学读的时候,都可以想想自己当时在做什么,是种什么样的心态,我想那样的话,你就会觉得很有趣。最后,还希望大家也抽点时间出来把自己能想到的那些有趣的事写下来,发在同学录上,以后希望可以看到一本《高三六回忆录》,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声明:本文前一部分所用敌人一词,仅仅是用于比喻,绝不表达对任何老师的任何贬义! 注:非高三六班读者请仔细阅读〔〕符号内的注释部分以便于理解本文。 〔操行分:我们班主任张老师为鼓励我们多为班集体做贡献而设立的一种虚拟的奖励标准。具体加分种类如下:1,早自习前扫教室(每天定量只能有四个名额,多出的人不算,同样,一个人扫的话可以再填三个人的名字),每人5分;2,早自习前提开水(时间不限,到早自习开始为止。只有一个水壶,提开水前必须保证水壶的水已经倒完,一个人可以重复提开水),每人每次3分;3,课间时倒垃圾,每人每次5分;4,其他好人好事,酌量给分。〕 老张就是老张〔我们觉得叫老张更亲切〕!自己一手塑造一个班的能力的确是强到我们无法想象。就拿成绩操行分风水宝座〔这是老张的一个鼓励大家多挣操行分的办法,每期刚开始可以随意两两组合,将两人上期的操行分和成绩加在一起,依排名先后选作为〕这个政策来说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这一政策的实施,开启了一场演绎了3年的故事,也创造了许多我们高三六班特有的东西,回忆起来,真是非常性格,非常有趣 说到座位,的确有很多要提到的东西。课堂如战场,要取得战斗(没办法,年轻时的我们总是认为和老师做对是个光荣而充满正义感的事业,并陶醉其中)的胜利,对战场的了解程度显得十分重要。现在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当时的我对座位位置的利弊的确认识太肤浅了,现在再看看当时教室的布局,有些东西便显得很清楚了:前排,有着其传统的劣势,那就是每节课都要洗粉笔灰浴,但前排却是晚自习敌人从后排窗户外监视全班的一大盲点,实在是地下潜伏者理想的工作地点。并且埋伏在这里的同志还起着站前吸引敌人注意力,以掩护后排同伴做战斗准备和战时吹响本方进攻号角这样的先锋作用。当然,也由于和敌方阵地靠得太近,一旦被敌人发现,根本没有时间得到后排同伴的支援,因而常常用自己的鲜血谱写出一曲曲感人肺腑的革命军歌。所以,也有一定的危险程度。中间看似不错,其实隐患不少。有的老师常有站在2排讲课的习惯,这样3,4排无疑在与敌人正面交火中处于首当其冲的位置,地势之险要实在让人胆寒。但此处承前起后,是前方哨探和后方指挥互通消息的交通要塞,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试想,一旦粮道被断,我军安能久战?后排则更是优势和劣势同有,机遇与挑战并存。正面战场(一般指上课的时候),借助于坚固的防御工事(一般由书本或者其他凡不透明并有正当理由放在课桌上的物体构成)和宝贵的距离优势(这一点对于同志们在工作中被敌人发现后在敌人围剿之前转移重要文件和证据提供了重要的时间保证),后排无疑是整个局面的控制者和整场战斗的指挥者最理想的工作地点。当然,在没有暴风雨的时候(晚自习时间),后排则成为敌人从教室后面的窗户外监视的重点区域,可谓卧虎藏龙,危机四伏。显然,后排的同志不仅需要具有战时的指挥才能,更需要在战后的地下工作中具有扎实的基本功,良好的心理素质,敏锐的洞察力,快速的反应和尽可能多的实战经验。 这样看来,教室的每个角落都是那么重要,每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战略上的被动,因此对同志们而言,献身于任何一个工作岗位,其实都是应该的,而且是必要的。可惜当时由于思想的不成熟,我们的同志里面有许多傻瓜还拼命地去挣操行分,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实在让人惋惜,而最让我痛心的,就是我正是这些傻瓜中最杰出的一个 说到挣操行分,我想我应该是当时班上的头号能手了。然而在这些虚幻的成绩下面,在每期末总操行分时同学们称赞的眼神下面,却包含着我那一段段辛酸的日子。 其实我是一个很懒惰的人,至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起早贪黑?(可见当时傻到什么程度)早晨,不,我想说是凌晨6:10,我准时被闹钟(我发誓,那个闹钟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机械产物之一)吵醒。开灯,穿衣服,穿裤子,穿鞋,洗脸,刷牙,开门,关灯,关门,这样我6:20我就可以走到楼下,并在路灯下打开院里的大门,走出去,再锁上。这样我就算用自己的钥匙开了两道门后走到了路上。 我家离学校近,走路要不了10分钟,所以一般我到学校门口时,还没有到6:30,也就是说校门还没有开。很遗憾,我没有学校大门的钥匙,于是我只能靠在门口等。往往在这个时候,我才有心去数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借助一个哆嗦,我也能想到些1949年以前的事有时没有心思赏月,只能紧紧地抓住大门的栏杆,往里面神情地眺望(就差没喊: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对漆黑里只能看到轮廓的实验楼(注:当时我们的教室是实验楼2楼)有了另一层认识,或者说感情。虽然水池里的假山挡住了我偷窥实验楼入口的视线,却挡不住我对实验楼无限的向往。因为我知道,一旦进入了眼前的这栋黑房子,我就离操行分不远了。对实验楼越是渴望,对手里抓的学校大门就越是无奈。几分钟的时间是那么长,我一直期待的一个声音,那就是值班室里6:30的闹钟响的声音(我敢说,这个声音绝对是当时让我最兴奋的声音之一,而那个至今未曾见过面的闹钟,绝对是我一生中最喜欢的机械产物之一)。因为在那之后,大门顶上的灯就会亮(灯泡的功率实在不高,但在我心里却是那么明亮),一位慈祥的老人会拿着我心爱的却不可能得到的学校大门钥匙来开启我一天的美好生活。你可以想象当时那位老人在我心里的地位无疑像个财主,手里拿着叮叮当当响的银子,而我,就像个三天三夜没吃饭的穷人等着银子买果冻吃。而老人开门的那一连串动作,取钥匙,开锁,拉门,包括之前偶尔出现的什么把毛衣扎进春秋裤里啊,把皮带栓在大衣外面啊,在我眼里都是那么帅!而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尽管动作很小,时间很短,但在我眼里仿佛有黑客帝国里男主角躲子弹的那种效果!当然,这里面也出过一次意外,那次是闹钟响后15分钟了,该死的老头居然一点动静没有,幸好有一个早到的老师(也是挣操行分的?)来叫醒了他,挽救了我,也挽救了差点失去的操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