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族的侵略性

　　日本民族的侵略性消失了吗？那种病态疯狂和强烈攻击性消失了吗？不仅没有，反而一直存在。只要日本的文化不曾改变，这个民族病态的侵略性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在上个世纪那场席卷全球的大战中，德国完全有理由发动战争，因为那是欧洲上千年来互相倾轧、互相算计、互相掠夺的延续。强加给德国的不公和犹太人的剥削，造成了许多德国人的疯狂。
　　可是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另一个策源地的日本呢，是什么导致了日本人病态的狂热？是否也有像德国那样的外部原因，压迫刺激着日本人，进而导致日本人的疯狂？没有，一点也没有。日本人的疯狂完全是自发的，由内而外的。
　　让我们继续往回看，回到500年前的明朝，日本的落破武士不远干里，漂洋过海自发地侵扰中国沿海地区，凭着强烈的攻击力横行一时，造成严重的倭患。当时的日本还没有实力对抗中国，只能攻打朝鲜这样的小国。但从那时起，我们就应该记住这个岛国民族的强烈攻击性一一当中国衰弱时，它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展现它的疯狂侵略性。
　　在历史上，有很多国家武力攻击、侵略其它国家，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目的一一为了获得土地、财富及其它战略性利益。但如果我们深入观察日本这个国家，就会发现它的侵略行为并非仅仅为了土地、财富等利益。在更深的层面上，日本人只是为了侵略而侵略，它的侵略行为只是对自身侵略性一病态疯狂和强烈攻击性的发泄。所以，妨碍侵略行为的首相会被刺杀，频繁制造军事政变和暗杀，即使军队内部也存在下克上现象。凡是阻碍日本民族侵略性之疯狂发泄的，都会被清除。所以，即使战争失败了，也会拼死抵抗，叫嚣一亿玉碎，毫不顾及自身的利益，因为从一开始它的侵略行为就不是为了实际利益。制造战争的是那股病态的冲劲，战争失败，企图鱼死网破的，也是那股病态的冲劲。世界上再也没有如日本般病态的国家了。
　　如果把一国的政治家比作一个人的理智与远见的话，二十世纪初的日本就是个不断丧失理智与远见的人，一个无法压制内心疯狂冲动的人。这看似与日本人顺从、忍让的外表完全相反，实则是一种病态文化无法分割的一体两面。显然政治家要比军队的狂热分子视野广阔、有远见，更有能力服务于国家利益，但日本文化积蓄的无法抑制的强烈侵略性总是在不断葬送这个国家的百年国运。
　　军事、历史学者们津津乐道于日本军队的下克上传统，却一直搞不明白其产生的原因。日本军队下克上的原因是什么？日本民族强烈侵略性的根源是什么？
　　二战后，美国的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写了本研究日本文化的《菊与刀》，我没有读过此书，只在网上看过它的简要概述，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去读一本充满了枯燥分析又没有深度的学术著作。凡是西方式学者关于文化研究的书，其实都不必读，因为这些著作必然充满了作者关于文化的各种假说和猜测，而肤浅的头脑思维永远无法深入感知文化的载体一精神与心灵。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也是如此，她指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日本文化的双重性，进而认为这是一种耻感文化，与西方的罪感文化不同，其强制力在于外部社会而不在于人心。很显然，这种观点是错误的，这位著名的学者并未对日本文化作出任何有价值的阐释。
　　其实，只用一个字我们就可以完全解释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日本文化的双重性，这个字就是忍。忍造就了日本人守秩序、自律、自强、执着又顺服的良好一面，忍造成的压抑，同样导致了日本人强烈攻击性、病态疯狂、极端变态的一面。日本文化即是忍的文化，古代武士、忍者是这种文化的坚实实践者，在普通人则属不给别人添麻烦最常见，所以你要自己忍受。忍和忍之后的高强度发泄构成了日本人的两个极端面向。
　　我将日本文化称作堰塞湖文化，日本人造成的各种矛盾现象称作堰塞湖现象。前段时间，雅鲁藏布江河谷发生山体滑坡（本文写于19年新浪博客），河道阻塞、水位上涨，形成堰塞湖。堰塞湖一旦决口会产生洪峰，引发重大洪水灾害。有关部门迅速组织危险地域群众全部疏散转移。当堰塞湖形成的时候，下游的水流减小了，原先咆哮的大河变成了安静的小溪，你甚至可以踩着石头过河，原先的大河带来的麻烦没有了。可是没人会认为这是安全的，上涨的水位一定会冲破阻塞，造成无法控制的严重洪灾。
　　日本人忍和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文化，就是精神和心灵上的堰塞体，忍把原本正常顺畅表达的精神流动阻断了，尤其是那些负面的情绪、感受，以及人性的柔软和软弱之处，本应表达出来，成为他人和自己的麻烦。但忍的文化把这些正常的精神流动压抑、隐忍到了心灵深处。所以，我们看到的是过度礼貌、自律、自强、顺服仿佛是世界上素质最高的民族。被压抑、隐忍的精神能量没有消失、也没有被转化，而是在不断积蓄，形成了个人心理上的堰塞湖，民族集体无意识深处的堰塞湖。当理智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压抑时，或者当精神上的堰塞湖须要被释放时，只需一瞬间，那个仿佛全世界素质最高的民族，马上变成为洪水猛兽，人性沦丧、禽兽不如、扭曲变态，成为世界上最无人性、最残忍、最凶狠又最疯狂的民族。
　　当一条河流被阻断，形成堰塞湖，下游流水减少了。之后，强大水压冲破阻塞，形成破坏力极大的洪水。没有人会说这种河水的极端变化是矛盾的，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必然、合理的。就像雅鲁藏布江发生堰塞湖险情，我国马上疏散转移下游群众。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美国，相信美国也会做同样的事，美国的专家不会说：哇，太好了，河水被堵住了，永远不会发洪灾了。但美国学者真的说日本的这种堰塞湖式的文化是矛盾的，是双重性的。
　　日本人可以忍到什么程度？一个武士能够活生生地用刀剖开自己的腹部，甚至还把肠子割下来，并以此种自杀方式为最大荣耀。这是日本文化最极致的典范。日本人身上的一切极端现象，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最终的答案。如此能忍的人，如此残忍的民族，还有什么凶狠的事情做不出来呢？杀人比赛、活体解剖、甚至是食人肉等等等等，在他们眼里并不算十分过分。因为他们自己都可以切腹自杀了，再残忍的事情也不过是‘爱’人如己罢了。
　　我一直觉得二战时盟军占领日本，是改造它的病态文化、拯救这个民族的唯一机会。当时盟军应该一寸一寸地逐步攻占这个国家，直至它屈服，然后改造它的文化。但美国面对日本人的疯狂和强烈攻击性害怕了，采取了投机取巧的简便方法。这不能怪美国，因为即使是战后，美国的学者和知识分子精英阶层对日本的认识仍然十分肤浅可笑。
　　这个号称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民族，总是在邻国最困难的时候，给人添最大的麻烦。当他们的疯狂被挫败后，当他们的理智又恢复时，再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人模人样地说一句给你们添麻烦了，却从不敞开心，感受一下自己疯狂时曾经作过的恶行，曾经使他人遭受的痛苦。因为他们早已经又再次回到了他们的忍中，毕恭毕敬地为下一次的疯狂认真、细致地准备着。只要这个民族依旧是过度礼貌、自律、自强又顺从，仿佛是世界上素质最高的人群，那么你就应该记得，他们依然是那个具有强烈侵略性的民族，依然是那个如洪水猛兽般残忍、变态的民族。
　　有人说：日本人只顺服于强者，那他一定又忘记了日本人的文化。日本人没有打从心底里顺服这一说，那只是忍的表现罢了。一般的顺服，一般的忍；强烈的顺服，强烈的忍；绝对的顺服，绝对的忍。忍过之后就是：一般的发泄，强烈的发泄和彻底丧心病狂的发泄。据说日本的男人在晚上下班后经常去喝酒释放一下自己，另一种比较常见的发泄渠道是性与色情，这牵涉到日本民族的另一特色品质一一变态性，我会在《日本民族的变态性》中详细阐述。当然，对于那些忍文化的忠实实践者，最彻底的发泄方式就是制造侵略战争了，只有那样，他们才能彻底释放自己，放飞自我，尽情发泄。
　　依靠思维分析的西方式学者，观察了日本人的行为后，感到很矛盾，迷惑不解。他们觉得一个有正面的硬币，怎么会有反面呢？一条被阻塞的河流成为宁静温柔的小溪之后，为什么又会爆发洪水呢？我却看不到任何矛盾的地方，只看到种种合理又必然的现象。唯一让我迷惑不解的是，西式学者直线式的头脑思维分析为何如此地肤浅可笑。这是西方文明永恒的悲哀，永远无法触及人类行为的主导一一心灵。
　　事实上，当武士道精神，或者准确地说，忍的文化形成之后，日本就成了世界上侵略性最强烈的国家，没有之一。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国家，像日本这样，用残忍的方式压抑心灵，来积蓄攻击力了。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之所以不为世人所知，是因为东亚特殊的地缘政治结构：体型庞大且实力领先世界的中华帝国，一直震慑并挫败着这个小小岛国。
　　与日本为邻是不幸的。而作为日本最大的邻国，中国有着一个古老的天然使命：将日本和世界隔离开来，保护世界免遭日本自发性疯狂的荼毒。在过去数百年中，我们近乎完美地践行着这一使命。在可预见的未来，在至少数百年上千年中，日本人的这种特性仍将继续存在，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需要我们的长久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