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很轻,很轻 时光驮着日历,大寒, 走进烟火尘世,北风冻结不了, 孩子们的奔跑,唤醒大地, 空中飞舞的雪正在经过我们。 不经意抬眼,窗户上盛开, 神奇的天然画,谁的手掌, 印在霜花上,融化了, 一片花草,往事纷纷萌芽。 回望故乡,见面的笑语, 从梦里走出来,院子里, 母亲种的梅,轻手轻脚地, 就香了。 雪故乡 雪,蹑手蹑脚的美, 正在, 经过大地苍茫,还有我, 小得不起眼的孤独。 父亲不言不语,抱捆干柴回来, 煮雪为泡茶;母亲立门口, 看他留下的脚印,喃喃说道: 同昨天相比,咋个浅了, 一点点。 阳光咯吱咯吱的, 雪也融化得咯吱咯吱的, 孩子们结伴而行,笑声连天, 童年这么玩,家这么暖, 乡愁这么好,他们才不会想到, 去结识远方。 虽然,从雪开始,麦苗, 刚刚绿到了乡村公交站,我依稀, 看得见牌子上: 荆州武汉。 冬天的邮戳 冬天如信, 总是盖满各种各样的邮戳: 雪,是, 爷爷的咳嗽,是, 奶奶站在家门口,瘦瘦的身影, 更是。 野地里,牛羊很慢, 姐妹们冻红的小鼻子。 梅花之外的, 鸟在叫, 也是冬天的邮戳吧? 出门人啊收到这封信时, 可能要等到立春之后了,还未拆开, 想家的心就已经花儿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