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送心〕 新中国成立多年后,一本发黄的日记本,被送到了当地的档案馆。 送来日记本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他的名字叫邓国均,曾经是抗战老兵。 而这本日记,则是他年轻时参加抗战所记录的一场又一场战事,对于抗战历史的研究有着重要的价值。 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小心地翻看这本日记,很快便被吸引住了。 特别是其中有一篇关于全歼日本浙江富阳守军的战役,引起了工作人员的重点关注。 图1 在我师围攻富阳多日,一位潘木匠为女报仇,将企图突围而出的日军引至我师包围圈内,令我师得以将出城日军全歼,潘木匠亦以身殉国。 这位工作人员对抗战历史,可以说非常熟悉,却因缺乏有关富阳抗战的史料,对富阳日军的结局并不清楚,一度对富阳驻守日军的突然消失很是不解。 直到看了这篇日记,才真正揭开了过往的历史,得知,这股日军已经在城外被彻底消灭。 那么,这位潘木匠究竟是谁,他又是怎样将日军引入包围圈,并导致整个师团在富阳城外被全灭的呢?女儿被日军杀害报仇心切 富阳城内,一个偏街上,有一处并不显眼的小店,门口竖着潘木匠铺子的招牌。 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儿有个中年的木匠,几代家传的手艺活,木匠工艺做得很是精细,平日里,各家各户若是要打些家具之类的,都少不了来找这潘木匠。 他妻子早亡,只有个女儿相依为命。 图2 虽说活计不多,但日子过得尚可,父女二人也不愁衣食,生活平淡却安稳。 但是,随着1937年,日本发起了全面的侵华战争,特别是淞沪会战之后,日军很快便进入了浙江境内。 在日军的攻势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城市陷落,其中就包括杭州旁边的一座小城,富阳。 日军占领了富阳城之后,按照他们一贯的做法,只留下一部分部队驻守,然后分出兵力继续进攻其他区域。 留守在富阳城的日军,总人数并不多,只有700多人。 因为他们要驻守此地,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在城外建设防御工事。 图3日军侵入富阳 但本就不多的日本军队,还在面临着随时到来的国军的进攻,根本无法分出人力,于是,他们便在城中大力搜罗青壮年男性,把他们看押到城外,帮助他们出力干活。 本就住在临街店铺的潘木匠,自然逃脱不了被强行带走的命运。 你不用担心我,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临行前的潘木匠急忙交代当时年仅15岁的女儿,以够她着急担心。 女儿本欲上前拦阻,却被前来的日军一枪托砸倒在地上。 但是,此时的潘木匠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日军押至城外。 即便面对这种情况,潘木匠仍没把事情想得太坏。 他觉得只要把活干完了,日军自然会放他回去,很快就可以与女儿团聚。 图4日军在富阳抓壮丁 潘木匠本就是个活络的人,他对日军倒也并不惧怕,除了按照要求每日出工干活之外,闲暇时,还主动与日军搭讪,并学了不少日常可用的日语。 不得不佩服潘木匠的语言天赋,很快他便能够与日军进行简单的日语交流,在日军中扮演了半个翻译的角色。 或许是因为他的这个优势,日军在工事修建尚未结束时,便给了他自由,但要求他经常要过来报到,因为,日军想利用他的语言能力,帮助他们向修筑工事的中国人传话。 获得自由的潘木匠,首先想到的便是赶快回到家里,因为这次离家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担心女儿的安全。 当他来到家里之后,并没有发现女儿,却从邻居口中得知了一个士噩耗。 在他被带走没多久,15岁的女儿因反抗日军的侵害,已经被日军残忍地杀害,是街坊邻居帮忙收尸,并草草安葬。 潘木匠来到城外女儿的坟前,痛哭之后,呆呆地坐了整整一晚上。 他心中充满着对日军的仇恨,整个人因为愤怒、痛心与仇恨,几乎要炸裂一般。 图5 潘木匠一门心思地想要为女儿报仇,但他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仅凭自己一人,面对残忍的日军,这仇根本就报不了。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女儿就这样死于这帮畜生的手里,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彷徨失措之际,他却突然听到了街坊的传言,说是城外来了一支国军,正准备向富阳城的日军进攻。 为了确认传言是否属实,他一如平常地来到了城外的日军工事处,发现日军正加紧工事修筑的力度,在他有意无意地向熟悉的日军侧面打听情况时,他确认这个传言是真实的。 他甚至通过各种渠道的信息,判断出了城外国军所驻军的位置。冒险出城与国军共设诱地之计 1938的一个晚上,潘木匠利用他与日军熟络的关系,以及对富阳城外地形的了解,偷偷离开了富阳城。 几个时辰之后,他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国军第28军第192师的驻地。 图6 远远看到他的卫兵,警惕地端起了枪对准他,见他只是一个人,便只是喝令他立即停在原地,接着几人便来到身边进行盘问。 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潘木匠知道与他们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长官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围上来的卫兵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知道富阳城内日军的情况,我是来传递情报的。 潘木匠不想这样僵持下去,便说出了来此地的目的。 听到此话的卫兵彼此看了一眼,觉得此事重大,便将他带入了军营。 而此时,192师的师长胡达,也正为如果攻打富阳的日军而发愁。 图7 他所接到的第28军军部的命令,是要求他务必消灭掉富阳的日军。 按双方的兵力来看,192师在人数上是远超过驻守富阳的日军的,所以在军部看来,这种以强胜弱的情况下,此仗是必胜的。 但是,率兵来到富阳城外之后,胡达却发现事情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首先,日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固守在富阳城内,若是强攻,必定会伤及富阳城中的中国百姓;若不强攻,日军坚守不出,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 其次,日军利用富阳城中的青壮年,在城外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让整个富阳城的防守非常坚固,如果硬攻,国军必将遭受巨大的损失。 这可如何是好? 胡达用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思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的对策。 图8 报告师长,外面来了一位富阳城的百姓,说是掌握着富阳驻守日军的情报,他想见您。 有士兵进来向他报告的潘木匠夜入军营的情况。 快带他进来。 听闻此话的胡达,连忙站了起来,在他急需日军情报时,没想到竟有人直接送上门来。 潘木匠随士兵进屋之后,见到胡达,便翻身跪倒在地,一边啜泣起来:长官,您要为我报仇啊。 胡达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忙把他拉起身来。 听说你有日军的情报,你且说来听听。 胡达并不知晓潘木匠所说的报仇一事的原委,此时,他最关心的就是富阳城中日军的情况。 潘木匠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将城中日军的数量、驻军位置,以及城外各处的防守工事,都详细地跟胡达进行了介绍。 这些信息,对胡达来说,确实很有价值。 但是,仅凭这些信息,却改变不了他对城中日军束手无策的困局。 图9日军强抢民女 你刚才所说的报仇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达想起潘木匠进屋时所提及的报仇之事,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经过潘木匠的表述,他才得知,原来是因为女儿被日军残害一事。 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胡达虽然目前还不知如何消灭这波日军,但他却很有信心。 只是这日军一直守城不出,目前拿他们还没有办法。 胡达见潘木匠的情状,看得出对日军是怀着深仇大恨的,对他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顾虑也说了出来。 我知道以富阳城目前的情况,虽然日军人数不多,却也是易守难攻,长官有没有想过,把他们引出来再打? 图10 潘木匠得知胡达的难处之后,本就活泛的他,马上有了主意。 我到时想他们出来,但如何才能引出,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胡达当然也想过此事,却苦于没有办法。 我倒是有个办法。 潘木匠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说来听听。 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也说几句话,但胡达发现潘木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听他如此说,眼睛一亮,便连忙追问道。 这几日城中已经有传言,说城外来了国军的部队,目前不知道日军是否清楚。 潘木匠顿了顿,接着道:因为早先修筑工事,我跟日军算是比较熟,也跟着他们学了些日语,如果由我来告诉他们,在城外发现有国军,且数量不多,他们势必会派军队外出清剿。 图11城内扫荡的日军 你的意思,让我们在城外设伏,你把他们带出来? 胡达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潘木匠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个地方,就在这附近有座小山坳,那是一座石山,一条窄路通进去,里面以前是座石灰矿,被挖出了不少的矿洞,你们可以预先埋伏在那儿,我只需回去告诉日军,发现有一支国军部队正驻扎在其中,只要我把他们带到矿坑,你们就可以开火围歼他们。 胡达听到潘木匠的这个计策,觉得确实不错,但他却突然想到了一点:那你怎么办? 潘木匠眼是透出决绝之意:你们不用管我,尽管开火,我熟悉地形,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其实,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不想让胡达他们担心,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要能完成为女儿报仇的心愿,他又何惧一死呢。将富阳日军全部带入包围圈 因为潘木匠与日军的熟络,再加上他是富阳中国百姓中唯一一个可与日军进行日语交流的人,身处富阳城的日军,处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中,信息几乎是完全闭塞的。 对于城外出现国军的事情,城中的百姓很多人都已得知,日军似乎也听到了些风声,但因为语言不通,他们所得到的信息并不完善。 图12行进中的日军 对于富阳城中的日军来说,他们要想得到城外的信息,除非直接派日军出城,但是,少量的日军外出,风险过大,他们不愿冒这种风险。 要么,就依赖中国百姓。 但他们与中国百姓连语言交流都困难,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合适的人选,反倒只剩下了潘木匠。 潘木匠在与192师师长胡达设定好诱敌出城与围歼之计后,便连夜又返回了富阳城。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去找了跟你较为熟悉的日军,告知他掌握了城外国军的情报。 该名日军连忙将他带到日军军官处,并对他作了介绍。 日军军官惊奇地发现潘木匠竟然会一些基本的日语,很是高兴,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好好发挥作用的耳目。 听说你知道些城外国军的情报,那就说来听听。 日军军官看着他,一边想听听具体的情报是什么,一边不断地打量着他,以判断情报的真实性。 图13抗日战场上的日兵 我听说城外来了一支国军的部队。 潘木匠故意表现得十分神秘。 这事我们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日军军官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支部队应该是国军的残军或者是先头部队,因为人数并不多,只有四五百人。 潘木匠之所以说了这么一个数量,是因为他知道富阳城中日军的数量大约有七百多人,如果人数说得太多,日军必定不敢轻易出城;如果说得太少,日军也不会全员出动。 而四五百人这个数字,日军必定会自视风险不大,有取胜的把握,但是,要想形成较大的优势,必定要调动驻守富阳的全部兵力。 而且,他们为了隐藏驻军地点,以免被发现,所以选择了一处石灰矿坑驻扎。 潘木匠在提到此事时,有意识地露出了笑容。 图14矿坑内埋伏好的国军 日军军官不解地看了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太君,因为我对那个矿坑非常了解,他们躲在那儿确实很难被发现,但是,那儿进出只有一条道,你们只要趁其不备,就可以把他们堵死到矿坑里。 听到潘木匠如此说,日军军官大喜过望。 此时,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潘木匠,但以他的经验与推断,他相信这个情报是真实的。 因为,城外的国军如果规模足够大,必定会直接攻城,既然没有选择进攻,就说明这支部队人数并不多,此其一。 另外,部队人数不多,不管是先头的小股部队,还是败退的国军,既然选择躲起来,那么潘木匠所说的矿坑,人迹罕至,又十分隐蔽,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或许,正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判断与推理十分自信,再加上,他也有以防万一的举措,就是把潘木匠与他们绑定在一起。 图15日本骑兵 他相信,眼前这个对着他满脸堆笑的中国百姓,绝不会不考虑自己的性命而传递假情报。 很快,日军军官便定下了具体的时间,并告知潘木匠。 他需要潘木匠为他们带路,并顺便拿潘木匠的性命来为他们此次行动提供保障。 潘木匠再一次趁夜将日军的行动计划告知了192师的师长胡达,让他们提前在矿坑四周的山上做好埋伏。 在计划的时间内,潘木匠如期把几乎倾巢而出的富阳驻守日军,带入了国军192师的包围圈。 图16 一直到胡达下令开火之后,被堵在山坳及窄道上的日军才知道上了当,但是,前面是死路,后面被堵截,迎接他们的只要灭亡。 恼怒的日军军官,自然不会放过潘木匠,他在临死之际,将枪口对准了潘木匠,并扣动的扳机。 潘木匠此时面带微笑,视死如归,他已得偿所愿:孩子,爹给你报仇了。结语 因为潘木匠为女儿的报仇之举,让国军192师轻而易举地全歼了驻守富阳的共700多名守军。 富阳日军几乎全部出城,城中留守的日军极少,胡达率领部队进城时,仅剩的十多名日军很快在中国军民的协同下被全部击毙。 潘木匠是抗日战争时期千千万万中国百姓的代表之一,他对日本有着家仇,也有着国恨,为了家仇国恨,他宁愿牺牲自己,并用自己的方式与生命,为中国的抗战作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