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中将，日军重重围困中单骑脱险传为佳话，指挥国土防空作战多

　　文韩纪民
　　吴富善，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工农红军。曾任团、旅政治委员，师长兼政治委员，纵队、军政治委员，军区空军政治委员、司令员，空军副司令员等职。先后参加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和长征，率部参加太行山区、冀南抗日游击战，百团大战，东北夏秋冬季攻势，辽沈、平津、进军中南等战役战斗。全国解放后，他在空军指挥部队多次击落敌机，抓军事训练成绩显著。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和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一、红军队里经锤炼
　　吴富善，1912年10月10日出生于江西庐陵县（今吉安县）横江乡良枧村一户贫苦农民家庭。7岁时缠着家长要去读私塾，但因交不起学费，只读了半年即被迫辍学。1924年秋，12岁的吴富善由大哥介绍，来到吉安城里的泰记布店当学徒。吴富善读工人识字夜校，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1929年参加共产党领导的赣西南少先队，任少先队赣南支队长，多次配合红军攻打吉安城。
　　1930年8月，吴富善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红军攻下吉安。吴富善和百余名少先队员报名参军，分到红4军第12师。由于他有点文化，又是党员，参军不到一个月，便任特务连副政委，不久升任连政委。
　　1938年12月，吴富善任八路军129师青年抗日游击纵队政治部主任时留影。
　　吴富善参加了中央苏区一至五次反围剿，历经战火考验。1931年5月16日，红12师坚守福田和东固之间的九寸岭阵地。敌军第28、第47师被红军截住去路后，向九寸岭阵地发起三次大规模进攻。战况激烈，敌人已冲至离山头仅二三百米的地方。师长耿凯见形势危急，急令面前的特务连政委吴富善和连长黄寿发从右侧冲上去把敌军打退。吴富善和黄寿发带领全连呐喊着向敌军杀去，在兄弟部队配合下，打得敌人溃不成军，九寸岭前敌人大部被歼。红12师乘胜追击，天亮前占领福田。接着，红一方面军半个月横扫700余里，畅酣淋漓地粉碎了敌人的围剿。
　　1931年7月1日，蒋介石集中30万兵力，对中央苏区发动第三次围剿。毛泽东亲自指挥，红军避敌主力，打敌虚弱，先后取得莲塘、良村、黄陂3次战斗胜利。红一方面军乘敌实行总撤退之机，将敌第60、第61师包围在高兴圩一带。9月7日攻击发起后，吴富善和连长受命率特务连冒着敌军密集的火网奋勇进攻。战斗异常激烈，敌人打上来，我军压下去，反复搏杀。双方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枪托砸。连长、副连长、三个排长全部牺牲，吴富善匍匐着爬遍阵地，发现全连算上伤员能活动的只剩五六十人。他把党团员集合在一起，组织了一个近30人的党团员敢死队，准备天黑后向敌人发起最后一击。这时，吴富善接到撤出战斗命令。此时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不得不在一个老班长搀扶下最后撤出阵地。
　　1932年4月，吴富善参加红军总政治部举办的团政委训练班，9月，任第7师第19团政委。吴富善率部先后参加了1933年1月的黄狮渡战斗、枫山铺战斗以及第四次反围剿作战的黄陂战斗和草台岗战斗。
　　5月，红1军团师以下部队逐级缩编，吴富善所在第7师缩编为第1师第1团。由于受左倾错误影响，红军干部工作中唯成分论较严重。吴富善有点文化，识一些字，有人就怀疑他家庭成分可能是富农。故整编中吴富善由团政委改任第1师政治部宣传科干事，至长征结束，他未担任领导职务。
　　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导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于1934年10月撤离中央苏区。吴富善任第1师政治部巡视员，其主要任务是深入部队进行鼓动和教育，有时还负责部队收容工作。收容任务繁重，吴富善把掉队人员组织起来，鼓励轻伤病员互相帮助，赶上部队。他与收容队其他同志一起，搀扶着重伤病员艰难前进，使非战斗减员数量降至最低水平。
　　过草地时，第1师编在右路军，撤掉了师一级巡视组，吴富善担任军团政治部巡视团小组长。巡视员蔡书彬，曾任红7师政委，年龄大，体质弱，扛着一支沉重的步枪越走越慢。吴富善走过去，说：老蔡，可要加把劲坚持下去呀！蔡书彬摇摇头：我不行了，你先走吧，我等收容队。其实，收容队只能在后面简单地掩埋牺牲人员遗体。吴富善不由分说，一把拿过来蔡书彬的步枪扛在肩上，他俩相互搀扶着一直走到宿营地。解放后，任全国总工会副主席的蔡书彬一次见到吴富善，止不住泪流满面：你可是我的恩人呀！那天如果没有你帮我一把，我就走不出草地了。
　　二、抗日烽火挥长鞭
　　1937年7月，全国性抗日战争爆发。吴富善任八路军第129师政治部总务处处长。10月，吴富善任第129师第3抗日游击支队政委，田长江任支队长。随后，吴富善、田长江率部由山西进入河北，在磁县、武安、峰峰一带开展工作。11月，第3游击支队协助中共直鲁边特委在磁县建立第一个县级抗日政府，点燃起熊熊抗日烽火，很快就有2000余名工人和农民参加八路军，大部分输入第129师。
　　1938年1月，吴富善任第129师第386旅第771团政委，他与团长徐深吉一起率部接连参加了长生口、神头岭、响堂铺战斗以及粉碎日军九路围攻中的长乐村战斗，取得一系列胜利。
　　响堂铺伏击战发生在1938年3月30日。八路军第129师为破坏日军交通运输线，决定以第771、772、769团，在响堂铺一带设伏歼灭日军运输车队。当敌人运输车队180辆汽车进入伏击圈后，吴富善与团长徐深吉商量：我们771团全团担任伏击任务，理应多消灭些敌人，打后头100辆，把前面80辆放过去让兄弟部队去收拾。冲锋号吹响，霎时间数以千计的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随着机枪声、冲锋号声、喊杀声，战士们冲上公路、跳上汽车、与敌人展开激烈搏斗。不到两个小时战斗结束，日军180辆汽车及随车日军400多人，除30余人钻空子逃掉外均被消灭。
　　1938年8月，吴富善任第129师青年抗日游击纵队政治部主任，司令员段海洲，政委李聚奎。下辖第1（771团）、第2、第3团。1939年1月，日军调集3万余人，分11路对冀南抗日根据地再次进行春季大扫荡。吴富善所在的青年抗日游击纵队大多以营为单位分散活动，纵队和团领导分别到营里指挥作战，有时一天要打几仗。吴富善骑一匹青白马，经常人不离马，马不卸鞍，困了就在马上打个盹，饿了就在马上啃点干粮。反扫荡持续近5个月，打了不少恶仗、胜仗。
　　1940年6月，青年抗日游击纵队改编为新编第4旅，旅长徐深吉，吴富善任政委。夏秋两季日军先后两次对我冀南二分区进行大扫荡。一次，吴富善所在部队突遭日军包围。吴富善骑一匹大洋马指挥突围。那马可能听到家乡同类召唤，跑着跑着竟然跑入敌军阵地。吴富善当时穿一身黄军装，戴一顶缴获的日式军帽。危急之下，他灵机一动，装作日本太君模样，在敌人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缓缓而行。敌人近在咫尺，竟未生疑。待到无人处，吴富善快马加鞭急速赶回部队。傍晚，乘敌军做饭之机，吴富善组织部队分7路依靠群众和地形掩护，跳出敌军包围圈。吴富善沉着冷静，单骑历险，在军中传为佳话。
　　1940年8月下旬，吴富善和徐深吉率部参加著名的百团大战。在人民群众有力配合下，对高邑至内丘的平汉铁路（今北京至汉口）进行破袭，他们提出不留一根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的口号，把铁路和桥梁来了个大搬家，瘫痪了平汉铁路运输。同时还在铁路两侧发动攻势，歼灭敌人大量有生力量，缴获大批粮食和棉花。
　　百团大战结束后，吴富善调任第129师政治部巡视团主任。1942年3月到中共北方局党校学习，学习结束后，任八路军前总后勤部政治部主任。日寇实施极其野蛮的杀光、抢光、烧光三光政策，后勤部门生存和生产面临极大困难。吴富善组织了一个个工作组、宣传队，深入每个工厂和后勤单位，一面加强宣传，鼓舞士气；一面对那些在敌扫荡中家庭受到破坏的职工、干部、战士给予救济，解决实际困难。还组织除奸科开展持续的反奸反特反盗窃斗争。在抗战最困难时期，后勤各工厂始终坚持生产，为军队建设和作战作出突出贡献。5月，日伪军25000余人对我太行山根据地再次进行大扫荡。25日，吴富善所在部队被万余敌军包围于北地垴。突围中，吴富善和前总后勤部部长杨立三遭敌尾追，左冲右突，被逼到一座悬崖边，耳边已听得见敌人嗷嗷叫声。宁死不当俘虏，俩人不约而同地把枪扔下悬崖，奋然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吴富善原打算就这样光荣了，所幸悬崖并不太深，俩人恰巧被挂在树枝上，虽被摔昏，受了不少擦伤，但四肢并无大碍。醒来后，吴富善与杨立三跳下树，捡回枪，赶紧找部队，终于冲出敌人的铁壁合围。
　　三、北战南征求解放
　　抗战胜利后，根据上级安排，吴富善赶赴东北，于1945年10月上旬到达沈阳。林彪召见吴富善，交代了任务。11月10日，吴富善任齐齐哈尔卫戍司令部司令员。鉴于匪患嚣张，吴富善一个多月内率部进行大小数十次剿匪作战，歼土匪3000多人，稳定了局面。出于大局需要，经中共中央东北局同意，嫩江省和齐市党政机关、部队于1946年元旦前后撤离齐市。不久，齐齐哈尔卫戍司令部撤编，吴富善任嫩江军区警备第1旅旅长兼政委。因吴富善对齐市情况较熟，嫩江省委又决定派他化装再入齐市，以掌握国民党军接收及驻防情况，为以后再次解放齐市作准备。吴富善浴血奋战几十年，从未独自搞地下工作，加之他的身份，许多人认识他，此次入城极可能进得去出不来。但他怀着必胜信念，于1946年1月下旬，扮作商人进入齐市。进城后，苏军把他安置在一位苏联老太太家。一天深夜，国民党军突然进入房东家查看。吴富善手提驳壳枪，紧贴卧室门，做好了拼死准备。好在老太太机警应对，将敌人打发走，吴富善这才化险为夷。靠苏联驻军协助，吴富善搞清了苏军撤离的具体计划，和市内国民党人员及其网罗武装布防情况。国民党军得知吴富善还在城内，多处贴出悬赏光洋一千元，通缉共军卫戍司令吴富善的通缉令。在中共组织安排下，4月中旬的一天，吴富善冒着极大风险，化装出城，向省委提出攻打齐市的具体意见。4月22日，苏军全部撤出齐市，24日我军即发起进攻，歼灭守军及土匪武装3000余人，25日收复齐齐哈尔。
　　1945年初，吴富善（右二）在延安与战友合影。
　　1947年4月初，中共西满分局决定组建西满野战军，也称辽吉纵队。邓华任司令员，陶铸任政委，吴富善任副政委。由于陶铸以主要精力负责辽吉省委和辽吉军区工作，故辽吉纵队经常性政治工作主要由吴富善负责。部队整编刚结束，吴富善就和邓华率部参加东北夏季攻势作战，其中以四平攻坚战最为惨烈。此战由第1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政委万毅指挥，由第1纵队、辽吉纵队和第6纵队等7个师兵力参战。战前，吴富善等纵队领导来到前沿，与指战员一起看地形，选择冲锋路线，作好各种战前准备。自6月14日至29日，我军与国民党第71军陈明仁部血战十余昼夜，摧毁了敌核心工事，占领其指挥所，将敌压缩至城东北角一隅。但我军也遭受重大伤亡，仅辽吉纵队团职干部就伤亡一半左右，营以下干部伤亡23，全纵队伤亡4000余人。此时，敌南北两路援兵迫近，我军于30日主动撤出战斗。此战虽未攻克四平，但动摇了国民党军企图依托大城市顽抗的决心，也使我军初步掌握了城市攻坚战法。战后，吴富善组织部队开展以诉苦为主要内容的阶级教育，组织部队在烈士灵前宣誓，激发战斗热情。8月15日，辽吉纵队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7纵队，邓华任司令员，陶铸任政委，吴富善任副政委。10月，吴富善任第7纵队政委。
　　1948年4月，吴富善任第7纵队党委书记。8月下旬，邓华、吴富善率部南下，攻打战略要地锦州。为加强战前政治工作，吴富善和纵队副政委谭甫仁等多次召开各师团有关干部会，号召全体指战员发扬英勇顽强精神，不怕疲劳，不怕牺牲，争取在全歼东北国民党军的决战中立新功。10月14日，锦州总攻开始。在强大炮火支援下，突击部队迅速撕开突破口，攻进城内并向纵深发展。15日午后，邓华、吴富善指挥第7纵队和第2纵队一部向锦州老城发起攻击，退入老城的守敌凭险顽抗。吴富善明白，只有迅速拿下老城，才能消除敌军迅速增援威胁，于是率先带纵队机关部分人员进入锦州，在位于老城东南角的一栋平房里设立指挥所。炮火密集轰鸣，第7纵队像尖刀一样攻入老城内，对守敌实施穿插分割，仅用3小时就全歼守敌。至15日黄昏，历时31小时的锦州攻坚战胜利结束。锦州之战，第7纵队总计歼敌30000余名。
　　锦州攻坚战后，邓华、吴富善率部立即投入辽西会战。其中一场恶战，是打号称国民党5大主力之一的新编第6军，该军第22师全部美械装备，由美军顾问训练。为冲开一条逃跑血路，第22师由第9兵团司令廖耀湘、新编第6军军长李涛亲自指挥，向第7纵队阵地发起一次次猛攻。我军顽强抗击，并不时发起反冲锋。经一番恶战，第22师遭全歼，师长罗英被俘。当战士把罗英带到吴富善面前时，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将军竟然不敢承认身份。直到吴富善把他的照片拿出来，他才不得不低下了头。
　　辽沈战役后，第7纵队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4军，邓华任军长、吴富善任政委。
　　1948年11月29日至1949年1月31日，东北野战军和华北军区部队发起平津战役。东北野战军确定由邓华、吴富善统一指挥第7、第2、第9纵队实施塘沽战役，以切断国民党军海上退路。受领任务后，邓华、吴富善等纵队领导对战场地形进行详细勘察，发现塘沽东临渤海，南面和西北面均为盐田、草地，沟渠纵横，冬不结冰，无法徒涉，更不便大兵团作战。显然，在这样的地形、敌情条件下打塘沽，不仅伤亡大、难以速决，也不能全歼塘沽之敌。而首先拿下天津，同样可以阻止天津守敌从海上逃跑。12月25日，由邓华、吴富善等5位第7纵队领导共同署名，给平津前线司令部签发电报，提出改打天津的理由和建议。接电报后，东北野战军参谋长刘亚楼与特种兵司令员萧华第二天就来到北塘指挥部，听取汇报，分析利弊，又顶风冒雪到前沿阵地察看地形，经充分讨论，一致决定：由刘亚楼、邓华、吴富善和第7纵队参谋长高体乾共同署名，给东北野战军司令员林彪发报，正式提出由先打塘沽改为先打天津的建议。29日，林彪、刘亚楼共同签署给中央军委关于改打天津的请示电报。当日，中央军委即复电：放弃攻击两沽计划，集中5个纵队准备夺取天津是完全正确的。
　　1949年，吴富善（后排左六）与萧向荣（前排左二）、洪学智（前排左四）、邓华（后排左三）、方强（后排左四）、赖传珠（后排左七）、叶剑英（后排左八）、陈赓（后排左十一）等人在广州留影。
　　天津战役，我军组成攻打天津的东集团、西集团、南集团。邓华、吴富善指挥第7、第8纵队及炮兵一部组成东集团，为第二主攻方向，由东向西进攻。1949年1月14日拂晓，吴富善进入纵队指挥所。10时，总攻开始。由于作战部署得当，指挥有力，部队作战英勇顽强，经29小时激战，全歼守军13万余人，第7纵队共歼敌1。28万余人。
　　四、转战空军谱新篇
　　1950年9月24日，根据中央军委命令，组建中南军区空军司令部，刘震任司令员，吴富善任副政委。后刘震调任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新任司令员段苏权因故一直未到职，因而中南军区空军组建初期近两年，军政工作都由吴富善负责。吴富善十分重视部队建设工作，在不到两年时间里，领导并参与组建6个航空兵师。朝鲜战争爆发，空军第18师奉命入朝参战，吴富善与师领导谈话，要求他们树立敢打必胜信心，在实战中锻炼部队。该师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战斗出动50次，取得击落、击伤美机6架的战果。
　　1957年9月，吴富善任广州军区空军司令员。1958年7月中旬以后，为支援中东人民反抗美、英帝国主义的正义斗争，严惩国民党当局军事挑衅，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决定炮击金门，同时调动空军航空兵入驻福建、粤东地区作战。吴富善亲赴空军某师，与师长林虎、政委彭由和该师某团领导研究具体作战方案。经两昼夜紧张工作，空、地勤人员作好了各项作战准备。7月29日，国民党空军4架F84G型飞机贴着云层，低空向汕头方向进袭。某团大队长赵德安、中队长高长吉等4机编队立即升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敌机发起攻击，仅3分钟即击落敌机2架，击伤1架，以3：0的战果首战告捷。毛泽东十分高兴地对刘亚楼说：祝贺空军旗开得胜！八一电影制片厂还将此战拍摄成军教片《三比零》在全国放映。
　　后来，国民党空军改用B17型侦察机在夜间复杂气象条件下，以单批单架对大陆进行袭扰侦察。这种飞机性能好，电子设备先进，先后进入大陆侦察53架次，我空军先后组织69架次升空拦截，无一成功。尤为严重的是，一架B17型侦察机低空飞越内陆9个省，到达石家庄地区，长达9小时未遭打击。对此，毛泽东指示空军：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吴富善要求机关、部队发扬民主，献计献策，制定多种作战方案，务歼敌机。1959年5月29日，一架B17型侦察机又窜至粤桂边界上空。空军某师截击机大队长蒋哲伦，奉命驾驶米格17型飞机起飞拦截。由于经多次演练，蒋哲伦战术大胆灵活，在距敌机2000米时机上雷达截获目标，他抓住仅有的短暂战机，果断地两次开炮，将其击落。机上敌少校飞行员胡平山等15人全部毙命。战后，国民党空军从此不敢再用B17型飞机窜犯大陆。
　　1965年1月9日，周恩来、叶剑英正在听取广州军区空军两次击落美军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战斗情况的汇报，右一为吴富善。
　　1960年3月，吴富善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在抓好部队全面建设同时，吴富善始终把国土防空作战作为一项重要任务紧抓不放。
　　这期间，美国扩大侵越战争，从1965年开始侵入我国的美机日渐增多。为此，空军开始在中越边境地区实施打击入侵美机的打擦边作战。吴富善要求军区空军参战部队广泛开展打擦边训练，摸索出进行这种特殊空战的战法，即在有利待战空域隐蔽待机，待美机一入境即行跟踪，采取直线出击和大速度、大角度截击方法，将入侵美机击落在我国境内。1965年10月5日，美机三批13架次先后侵入广西凭祥地区领空。空军某师副中队长张运宝奉命率4机起飞对入侵美机实施轮番攻击，将一架美军RA3D型侦察机一举击落。之后，参战部队越战越勇，取得一系列击落美机战果，受到中央军委嘉奖奖励。打擦边作战是空军的一大创造，凝结着吴富善付出的心血。
　　1975年8月，吴富善任广州军区顾问，10月，任空军副司令员，分管空军部队军事训练和院校教育工作。1977年8月，邓小平在中央军委座谈会上阐明要把军队教育训练提高到战略地位。为贯彻这一指示，空军党委决定成立空军教育训练领导小组，吴富善任组长。吴富善兢兢业业，深入部队院校，调查研究，发现问题，抓主要矛盾。他首先注重抓好教育训练的基本建设和基础训练。在此基础上，不失时机地把工作重点转到提高部队战斗力上来。空军院校1979年已大体恢复到文革前训练规模，基本达到各级各类军政指挥和专业技术干部都能进相应院校培训的目标。
　　2003年12月31日，为中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奋斗一生的吴富善将军，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本文为《党史博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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