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xml:namespaceprefixo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余传安坐在沙发里,看着兰静言一声不响地吃饭。 喂,不是有事说嘛,不争不吵的,没意思! 呵呵,告诉你件事有人逼着我结婚呢。 什么叫‘有人’啊?这个‘有人’除了清荷,难道会是别人呀? 嗯我这两天正发愁呢。兰静言点了一支烟。 余传安望着他好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静言其实呢,每个女人都会希望结婚的。 是啊,兰静言点点头,可我不想真的不想,传安。 你不想?!她把最美好的初恋给了你耶!居然这么说话,兰静言你不认为自己好过分! 我不正想办法呢嘛。兰静言盯着烟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你的办法?切!到这份儿上,除了分手,你还有的选吗?还用想唉,你舍得吗? 既然不想和人家结婚,我也不该再耽误她。 说得蛮轻松,可你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你在一起,但又不想结婚的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兰静言看着她,我怎么不想找个我爱的人结婚呀,但不是清荷。 我的天!余传安惊叫了一声,你不爱她,干吗在一起这么久啊? 可是我爱的也不见得能和我在一起呀也不能说我完全不爱她。 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她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曾试想,这辈子或者应该就这样了。 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还是不足以让你觉得该娶她,是吗?余传安坐直身体,皱起眉头望着兰静言,静言!你让我怎么形容你呢? 如果我回答‘是’,你想说我很卑鄙,对吗? 你也是这样想自己的,对吧? 感情问题,我始终处理的不好,一方面怕伤害别人,到头来却传安,我真的不想伤害清荷,每次我看到她那种那种表情,我甚至连分手这两个字都很难说出口。 你已经伤害她了!就这么拖啊拖的,伤害只能越来越大,你真不懂吗? 那我怎么办呢?兰静言烦躁地又点燃香烟,有什么办法会让她心里受到的伤害最小? 呵呵,余传安晃晃脑袋,也对,不要再结再离就好。 我也不想的,一次失败已经让我终身懊悔了!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呀? 我不知道,兰静言摇摇头。 余传安叹息一声:如果不能忘情,就回去找她吧。 我们通过电话,很平静,兰静言苦笑着,没那样的感觉了。 哎!余传安笑了,是你不甘心吧。 呵呵!不甘心的事好多呢,还不是一样无能为力!兰静言跳了起来,陪我喝点酒吧,传安,这种时候也只有找你了! 哈,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醉了回家,要被我哥笑话死。 放心,醉了的话,就住我这里,床让给你,我睡沙发了。边说话,兰静言边倒了两杯酒,来,一醉解千愁吧! 我又没有愁,余传安嘟囔着。 维和说我离不开你,这话真没错,你会数落我,会骂我,可你一定会帮我,是不是? 余传安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嘛。 早起,兰静言发现两人都睡在沙发里,他揉揉眼睛,想看清楚墙上的时钟,伸手准备推醒熟睡的余传安时,忽然又缩了回来,临出门前,轻轻地把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 清荷,我觉得你是不是把静言逼得太紧了?盖平平由打对面的办公桌后,探头问她。 我和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提起这事,曹清荷再没心情做别的了,自从我搬出家住,我妈和我爸就没高兴过,春节回家住那些日子,几乎天天问这事,催我们赶紧结婚。 合着你结婚是为了你爸妈催你们呀? 也不是,曹清荷拿起桌上摆放的相框,就是感到不踏实,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是我看不清楚的。 你太敏感了吧?是不是静言没天天陪你,你才胡思乱想的?他自己的公司,不拼命干行吗? 可能这也算个原因吧,曹清荷想着,本来我住自己的房子,他完全可以搬过来的。 看到盖平平嘻嘻地偷笑,曹清荷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哎呀,人家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好了好了,我笑也没别的意思嘛,盖平平搂住她的肩头,我知道,你是太喜欢他了,对他毫无保留,也希望他这样对你,是不是? 曹清荷默默地点点头。 或许是人都想保有自己的一份空间吧,清荷,人们常说结婚不能儿戏,你们总要好好商量过再决定,别太心急嘛。 我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反正我跟他约好了晚上出去吃饭,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一定会坚持,要么结婚,过正常的生活,要么就 曹清荷的话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 清荷,余传安啊,我在你办公室楼下。 哦,那你上来呀。 不了,你方便的话,出来我们聊几句,好吗? 好,你等一下啊。 曹清荷来到楼下,余传安正站在门卫室外面沉思。 嗨,怎么了,有事干吗不上去说? 清荷,余传安少有的严肃,我这人从来不绕弯子,这次来,为的和你说说静言的事。 静言?曹清荷一阵紧张,他怎么了? 他怎么也没怎么。余传安微微一笑,不过,我听说你要他和你结婚。 曹清荷点点头: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他不愿意? 我们昨晚在一起谈了很多。 昨晚?你们谈了很久?曹清荷的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余传安平静而微笑的表情让她一阵阵地不舒服。 嗯,如果不是我醉了,恐怕他会跟我谈一夜,这家伙很缠人的。 是吗,曹清荷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很镇定,可惜不善于掩饰的性格已经把她的内心活动都写在了脸上,静言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和你说,是吧。 他没告诉过你吗,他向我保证过,什么事情都不隐瞒的。余传安早已察觉到曹清荷的情绪变化,清荷,你知道我和静言认识多少年了吧那你就该能想到,我和他之间的这种情感有多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给你讲明白吧。余传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其实我和他是一类人,从不回避在对方面前谈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他过去的事,还有现在与你一起的事 既然你知道,那你想说明什么呢?还是你想做什么?曹清荷的表情也变得严峻起来,她已然知晓这不会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谈话。 呵呵,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他和你恋爱,甚至有更深的交往,我才不会说什么,更犯不上做什么,但是,你现在和他谈的是结婚。他不想再做一次错误的选择,对你,对他,都会是更大的伤害,没办法弥补的,清荷。所以,不要再逼他了。 你!曹清荷说不清那种滋味,是愤怒,还是痛苦。 我知道你晚上约了他,对吧? 余传安脸上坦然的笑容,是曹清荷不能容忍的,兰静言真的什么都会告诉她吗?他心底藏着的,也是自己总看不清的,竟然一直就在身边吗? 帮我把这个还他,我还有事,怕不能给他送过去了。余传安把兰静言的一串钥匙塞到曹清荷手里,转身走了。 二十七hr兰静言还在看电脑里的资料,曹清荷静静地走了进来。 哦,来了呀,他抬头对她笑了笑,坐下等我几分钟啊。 居然如此轻松?曹清荷的心里顿时翻腾起来:静言。 嗯 我有事想问你。 阴云扫过兰静言的眉头:多半还是结婚的事。他又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你和你和余传安到底什么关系? 清荷,你为这事已经和我吵过好几次了,我也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我想听实话!曹清荷话音中带着哭腔。 又怎么了?再一次质问吗?兰静言困惑地抬起头,却瞥见她手指上挂着的一串钥匙。他笑了原来是这样,他似乎明白发生过什么,反倒问起曹清荷:那钥匙是我的吧? 你和她曹清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刚刚说想听实话? 没这个必要了。钥匙飞落在办公桌上,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办公室恢复了宁静,兰静言又开始抽烟,手指在键盘上漫无目的地敲打着。 酒吧里人不多,余传野看了看手表,明明叫了余传安,不知道她这会儿在什么地方疯? 干吗不喝了?兰静言用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这丫头啊,把我给忘了吧。 你说传安啊,呵呵。 余传野歪头瞅瞅他:怎么啦,是不是那件事给你找麻烦了?呵呵,谁让你跟她讲那么多,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什么事她做不出来呀。 没有我倒是该感谢她,哈! 少来!余传安忽然冒出来,坐到两人中间,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吧?我也是,那天喝多了,脑袋晕了,忍不住帮你,还不见得帮对了,是吧,哎一步留神,就成坏人啦! 切!兰静言晃着杯子,做都做了,还来这套,不像你吧? 我还不是为你!余传安转身瞪着他,我最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尤其是感情上,要分就快分,也好少耽误人家。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暗示我,因为我是个拖拖拉拉的人,所以当初你都不会说一句你喜欢我,是吧?兰静言嘿嘿坏笑起来,那现在管我的事干吗?是不是现在喜欢我了? 嫌我多管闲事直说嘛,你以后什么都不要对我讲,大家都清静,这样该满意了吧? 还没回答我呢,喜不喜欢我?兰静言把手臂搭在余传安肩上。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从开始喜欢到现在哈哈哈。 哈,想不想听我说,这么多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呀?余传安撇撇嘴,真动听! 你俩到一起就闹啊闹的,烦不烦啊!余传野在一旁插言进来,静言,这事总不能就算完了吧,得跟人家说清楚嘛。 我早烦了,巴不得看不到兰静言这个人,谁想到他走了还回来呀!回来还惹事呀!余传安轻轻敲着玻璃杯。 嘿嘿,我发现离开这里,日子过得太安静,所以特地回来找你。兰静言一副调侃的腔调,传安啊,要是当初你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我就不会走了,以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啦。 不要开玩笑了,静言,余传安忽然认真起来,我哥说的没错,难道说你和清荷真就这么算了吗?我可以做坏人,但是清荷又不傻,她会想明白的,到时候算怎么回事啊? 兰静言没有任何表示。 你不觉得可惜?心里不会痛吗? 会!兰静言喝光了酒中的残酒,一直在痛。 你有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你突然后悔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呀!余传野摇摇头,不过,凡是叫人刻骨铭心的,往往都是永远失去的。 歪理!余传安驳斥道,有种傻瓜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还美其名曰‘执着’! 余传野一下子愣住:你说谁? 兰静言却笑起来:好了,今晚不谈感情,我们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