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203高地和东鸡冠山北堡垒是最著名的战争遗迹。 我以前总有个疑问:既然称东鸡冠山北堡垒,那一定有西鸡冠山,对,西鸡冠山就在老虎尾,其上也有不少炮台,堡垒;如果东鸡冠山就一个堡垒,炮台,就没有必要再按地理方位(东西南北)冠名,既然称北堡垒,那一定还有其他堡垒和炮台,对,就在离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东鸡冠山北堡垒大约东南方向的六百多米的一处小山岗上还有一座炮台:东鸡冠山炮台。相对应,战后,日本人也在此修建一座战迹碑! 按照旅顺李老师的文章说,在东鸡冠山景区入口售票处那座矮房子侧面进去(不进景区大门),的确有小狗在叫,似乎躲在灌木丛中,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看来无论哪个行业,哪个物种都有混日子讨口饭的,心中暗喜:狗的这一关是闯过来了。 往右走,上山的道路不是很清晰,恰好一位大叔在山坡一处用废木材做栅栏围起来的园子里干活,俗话说,路在脚下,错,是路在嘴下,出门勤问路,特别是这样偏僻的地方,正确的导向才是第一要素。 老人穿着我很感到亲切的部队黄色裤子,记得我少年时期能穿上成年人衣服时候直到进工厂工作多年,都是这种黄色的衣裤。 我说明来意,老人很热心说,这条路不对,说着把我领到大道告诉我,朝下走,看到路边有白色通讯机站的天线杆,左拐,有两条小路,不要走下面的,一定走上面的,一定走上面的! 老人的话,我只听进了前半句,走不远就看到特征很明显的通讯天线,心中有点小惊喜,今天预定的四个小目标只完成一个,这最后一个,总得让我再胡一次吧。 事后回想,老人一再强调的一定走上面这是问题的关键。由于下面的小道比较宽而且是正对着大路,所以我把老人的话忘在脑后,不言而喻,白走了许多冤枉路。退出来后才按照红箭头的小路走进去。 一路上,有倒伏的枯死树干,有大大小小的坟墓,突然一块特有的鹅卵石水泥混凝土的建筑残片呈现在眼前,我知道离目标不会太远了! 我们知道东鸡冠山北堡垒战迹碑的碑名,碑文都由鲛岛重雄题写的。他是当时乃木希典第三军的三个主力师团第十一师团的第二任师团长,十一师团是乃木希典起家的部队。 第一任师团长是土屋光春,看名字就是很励志:即使居住在低矮黑暗的土屋,也时常憧憬向往着春光明媚的日子〔偷笑〕 1904年11月26日,土屋光春在攻击东鸡冠山北堡垒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回国治疗,27日鲛岛重雄接替。 12月18日,在鲛岛指挥下,东鸡冠山北堡垒被攻占。 历时119天的东鸡冠山北堡垒攻坚战,鲛岛只指挥了22天,但最后能名垂千古的,象征荣誉的东鸡冠山北堡垒战迹碑却由鲛岛重雄题写。为了照顾土屋光春的面子,这座地处荒凉一隅的东鸡冠山炮台战迹碑由土屋光春题写。我查不到这座炮台是什么时候被日本人占领的,但碑文一月二日却是俄军投降书签订的日子,许多书籍说望台炮台的攻陷是整个旅顺战场最后的战斗,其实望台炮台也好,东鸡冠山北堡垒也好,败逃的俄军都是跑在这里,最后守卫这里的俄军炸毁这座炮台而撤退到山下,这也是旅顺众多堡垒,炮台中唯一被俄军自毁的! 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炮台建筑残迹,有的石块飞落在很远,可见当年爆破的威力。不借助标识地图完全看不出当年炮台的全貌。 战争的痕迹就这样在葳蕤枝叶下慢慢被人们遗忘,被历史长河湮佚!那些异国孤苦的灵魂不知道是否在此得到安息,还是始终念念不忘家乡田园的气息!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 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的花园中,有座青铜雕塑铸剑为犁,这是前苏联送给联合国的礼物。百年风云,俄罗斯人真正渴望和平吗?!